楚年(试图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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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同人】应情 长琴攻 X 唐三受

前传·太古洪荒

※伍·终※
  
  “待吾有朝一日成龙,定要汝坐于双角旁。”
  
  “届时,吾就带汝上天入地,凭虚御风,来往于山川之间!”
  
  那时,渡过雷劫的角龙目露光彩,语气兴奋地对他说。
  
  “好,我等着。”
  
  他记得他是这么回答的。没有丝毫怀疑,就仿佛角龙成功化龙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有他护着那只龙。
  
  ——他当时是这么想的。
  
  但他后来发现他错了。他的龙,其实并不需要他所谓的保护。
  
  那天天道的一道指令,来的让他措手不及。
  
  他不得已在深潭之上留下一个聚灵阵以助角龙修炼。在同角龙约定一定会在他化龙之前归来后,便抱着那张他从不离身的榣琴向上界飞去。
  
  待他完成天道旨意在上界建好自己的殿宫后,已是三百日逝去。
  
  他满怀欣喜地奔赴下界想给角龙一个惊喜,龙去潭空的榣山却狠狠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他想, 不过区区三百日,那只龙怎么就成龙飞去了呢?
  
  日前为角龙布下的阵法,在遭受到应龙雷劫后就不再运转。他叹了一口气,挥手散去了灵阵。
  
  悬崖上的那株榣木突地绽放出柔和的光晕。细看之下,竟是又生长了近百尺。
  
  凤彩榣木十年长三尺,百年则三十尺,三百年才得九十尺。
  
  他蓦的忆起,天上三百天,却是人间三百年。当年布下的聚灵阵,两百余年聚起的灵气便足以化龙。这么想来,那只龙已离开此处近百年了。
  
  他环望四周。山还是那座山,树还是那些树,而本该在这里守约的龙却早已不知去处。
  
  罢了,他想。总有一天会再见的。
  
  于是他来到凤彩榣木的树荫下,伸手抚上她粗糙的枝干。
  
  “我要走了。”他道,“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榣木晃了晃枝桠,萦绕周身的光晕黯淡了些许,似是悲伤。更甚则有一枝树丫探上他的手腕,绕上几个圈,仿佛在挽留他。
  
  但他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抱歉,我必须要走。”然后他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榣木的树干:
  
  “保重。”
  
  “母亲。”〔注1〕
  
  那一天,榣木目送着她的孩子离去,此后杳无音讯。
   

——————————————————
  
  青年觉得天道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看着对面黄帝阵营里那名黑衣黑发的男子,心中苦笑不已。
  
  没想到几百年的不相见,竟迎来这样一个重逢。
  
  男子也看到了青年,神色却没有一点激动,反倒是一脸敌意。沉铁般的眼眸中露出的是让青年陌生的眼神。
  
  这是怎么了?
  
  青年心下疑惑。他确信他没有认错人,也确信那只龙不会认不出他。那这陌生的神情又该如何解释?
  
  这时的青年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那只龙在被应龙雷劫劈过后就忘却了一切有关于他们之间的记忆,甚至连那个约定都忘得一干二净。
  
  那场战争以黄帝一方胜利而告终。
  
  青年全程在一旁观看,并不参战。哪怕是因此要受天罚修为倒退,他都不想同那只龙为敌。
  
  但天道似乎并不想让他好过。
  
  此后洪荒大大小小百余场战争,只要是有青年参与的,应龙就一定会出现在敌对阵营。一次两次,十次百次,无一例外。
  
  青年怒过,恨过,反抗过,但却并没有起多大作用。天道依旧我行我素,任谁也撼动不了。
  
  很久很久之后,当圣人们回忆起最后的那场太古之战时,无不唏嘘不已。
  
  那时,仙妖两族间隔着一条仙河。双方分别以河岸东西为据。战争一触即发。
  
  已触碰到圣人屏障的太子长琴怀抱真身凤来琴,身边还漂浮着另两张古琴,一曰凰来,一曰鸾来。三琴皆取材于榣山上的那株凤彩榣木,经火之祖巫祝融之手炼成。其中以凤来为最,凰来次之,鸾开从末。
  
  在几个纪元里,三者间仅有凤来诞生了灵智。其父祝融〔注2〕赐其名长琴,以巫族太子之位予之,故名太子长琴。
  
  然而祝融乃至众多巫族大能都不曾想到,他们放在手心里疼的,天生便具有成圣潜质的太子殿下,竟会在成年时被天道横刀夺爱封了仙籍。
  
  巫族是妖族的一大分支,而仙妖二族应天道因果循环终有一日会有一战。太子长琴以仙人之身居巫族太子之位,实属不妥。于是身份的尴尬和天道不可违逆的旨意让他不得不抛弃巫太子的身份转入仙人之籍。
  
  但成仙之后,太子长琴和妖族间的因果并没有偿还完。
  
  于是天道为了了结这段因果好使太子长琴真正成为仙族的一大战力,不惜为妖族多增加一位准圣,即当年的虺蛟而今的应龙悭臾。
  
  在悭臾化龙的那一瞬间,太子长琴和妖族之间就已经两清,仙妖大战也因此可以顺利进行。
  
  这是天道从一开始就为仙妖之战打好的算盘,定好的因果循环。除了已经以身入道的鸿钧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天道对自己的盲目自信,让它在准备扣上这环环相扣的因果关系时尝到了一个苦死都说不出口的果子。
  
  它后来想,为什么太子长琴会心悦那头龙?
  
  ——也许它永远想不明白。
  
  如今,太子长琴抱琴立在仙河东岸,遥望那方的黑袍男子。
  
  悭臾静静伫立着,回望着太子殿下。
  
  千百年间的几百次战争,让他深深记住了那个从不参战的杏袍青年。那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悭臾确信他并不认识对方。
  
  身边忽有人拍了拍悭臾的右臂。
  
  悭臾侧头一看,是己方的一位女战将。与他和另一头应龙钟鼓共同统领妖族的百军。现在是大战前的关键时期,想必是来同他商讨战术的。
  
  果不其然,这位女将军开口便是向他询问有什么对敌之法。于是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讨论了起来。而此情此景在对岸的太子长琴眼中可就变了味儿。
  
  他看着那边郎情妾意交谈甚欢的场景,心中极为酸涩。
  
  他不恨悭臾,因为他舍不得;他也不恨天道,因为没资格。他只恨他自己,没能更强大些,没能早些告诉那只龙,“孤心悦汝。”
  
  这种自我怨恨的心理一直一直在折磨着他。所以在大战的号角吹响的那一刹那,他第一个发动了攻击,第一次在敌方阵营里有悭臾在的时候拨动了琴弦。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作为乐理之神,他很清楚如何运用乐曲中寄托的感情来感染他人。
  
  凤来的五十弦被一一拨动,悲怆天地的琴曲萦绕了整个战场。万兽百禽为之涕泪,山岳江川为之息流。
  
  悭臾听着这似曾相识的琴音,脑中混沌一片。
  
  记忆的碎片浮光掠影般飘过。恍惚间,他看见了一个长相模糊身着杏袍衣衫的少年抱着一张古琴,语调平和地对他说:
  
  “悭臾……”
  
  “悭臾,还撑得住吗…”
  
  “悭臾,去吧……”
  
  “悭臾,我要走了…”
  
  少年的话语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暖,悭臾听着听着就落下了眼泪。他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名字却怎么都叫不出口。
  
  是谁?那人是谁?
  
  一旁的钟鼓见他目光涣散,眼角淌着泪,便推了他一把,这才让他从自己的记忆里挣脱出来。
  
  悭臾回过神后望向对岸奏琴的青年。
  
  原只想看看是谁弹的琴如此引人失魂,却在看见青年时瞪大了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一袭杏袍,手拨古琴。
  
  那人的气质像极了记忆里的少年。
  
  他伸出手,双脚不自觉地向着对岸走去,想要触碰到那人。
  
  却有人拉住了他,并朝他大吼:“你不要命了?!前面是堕仙河!!”
  
  堕仙河。
  
  它的河水很漂亮,像有万千光华敛于其中。
  
  但是,美丽的外表常常伴随着潜在的危险。
  
  一旦坠入河中,无论仙妖,都会被剔去根骨,贬为凡胎,永世不得入上界。一般都是用来惩戒族中犯下滔天罪孽的族人的。
  
  但悭臾顾不了这么多了。
  
  此刻,他只想到那人身边,去好好看一看他,去……
  
  河对岸奏琴的青年忽然化尘而去,没有丝毫的预兆。
  
  他的杏袍依旧在风中飞扬,五十弦音依旧袅袅,凰来和鸾来还在一旁和弦。
  
  可是,奏琴的人却已不见踪迹。
  
  战场一瞬间沉寂地有些诡异。
  
  众仙妖都停下手中捏的法决,愣愣地看着这位旷世乐神的逝去。
  
  “不……”悭臾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
  
  他用力挥开女将军拉住他的手,疯狂地向河对岸冲去:
  
  “长琴————”
  
  那时呼之欲出的名字终于叫出了口,但此间再没有那个温柔的青年笑着答他一句:
  
  “悭臾……”
  
  
  
  悬崖上的蔽日榣木忽地落了一地榣叶。任风卷起,又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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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凤来凰来鸾来取材于凤彩榣木,故称其为“母亲”。
  〔注2〕祝融造出了凤来凰来鸾来三张古琴,称“父亲”并无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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